第(1/3)页 陈恪从小就怕疼,这些年都是被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长大,哪里遭过这个罪。 他不过是回屋去取自己的随身用品,没想到便伤了脚。 现在右脚的踝骨肯定是折断了,要不然哪能疼得这样火烧火燎? 可是现在顶名着要照顾他的叶晨连影儿都不见,其他考生也都围着村民转来转去,就是没一个人来理会自己。 这人心,真要到了关键时候才能看出来,满是赤裸裸的嫉妒与凉薄,个个都见不得自己受欢迎!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规培基地的冯老师,左手拎着器械箱,右手提着药品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经过他的时候,陈恪一把拉住了他的脚。 “冯老师,我的脚断了,您先帮我看看啊!” 踝骨断了?这伤虽然不算轻,但也没有大腿骨折、皮开肉绽的张老六伤得严重,更赶不上肚子上扎进了木头块的黄嫂子危急。 叶晨正在照顾另一位重症伤者,他还得赶紧过去帮张老六清创,希望下山的路能快点疏通,及时保住他这条腿。 “你等一等啊,还有更重的伤者,你这个不急......” “可是我疼得受不了了啊!冯老师,您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求求你,先帮我看看吧!”陈恪抱着他的腿哭了出来。 坐在他身边的王大爷见状,便说道:“我们都没事,还能再忍一会儿。你先给小陈大夫看看吧,他是城里人,不像我们村里人,经得起磋磋。” 笑话,人都是一样的人,在伤痛面前哪里分什么城里人、村里人。 王大爷是回屋去拿药时受的伤,被房梁打下来砸伤了手臂,划了一条寸许长、深可见骨的豁口,只是粗粗地包扎了一下,血还在往外渗。 老爷子是很硬挺的,坚决要让义诊队的人先照料其他轻伤员,最后再来给他处理。 冯雷便带着几分底火,蹲下来在陈恪的右脚上摸了一回。 一摸之下,他就像是同时吞下了油盐酱醋糖,面上的表情奇怪极了。 “冯老师,我的腿是不是没救了,这么疼又不敢动,是不是粉碎性骨折?”陈恪被他的表情变化吓坏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出来。 冯雷放了手站起身来。 “骨头没事。不过是略微扭到了,都没肿起来......”他摇着头大步越过陈恪,径自去医务室了。 一时间,无数的目光向陈恪脸上射过来,目光中什么情绪都有,看得他心里惶惶不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