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种问卷调查,一般应该是匿名填报的吧,怎么还得实名呢?”陶乐不解地问道。 “这个,呵呵,自然是有原因的。”韦大夫苦笑。 他们这些村医,可不像今天来的正规医生,都考过了医师执业资格证。 就像他自己,不过是个农村医学的中专学历,虽然在天桥村做了十多年村医,却连五险一金都没有,根本不算医疗卫生体制之内的人。 基层公卫拨到村医务室的钱本来就少,再扣去医疗器械和药品的费用,一年下来剩下的也就一千元出头——但派下来的工作却有一大堆。 村医们往往是干了公卫的活,为村民治病的时间就少;但要是不干或者胡弄,上面又会不满意。 以往也有别的村的人反映过,说村医“填表是一把好手,看病需要抽空。” 县卫生局的应对措施,就是深入开展进一步的问卷调查,让一线群众去反映村卫生所的真实工作状况,以此来决定下一步公卫经费的划拨额度。 既然和考核与经费挂上了钩,那必须就得实名。要不这些赤脚大夫自己胡乱填了,岂不是会影响评价的公平。 这一肚子苦水,韦大夫只能藏在心里,跟陶乐一句也没法说。 他只是站起身来,直接地说了一声:“走吧。先去几家最远的。” 陶乐背着自己分到的诊疗包,紧紧地跟着他,穿过了热热闹闹的小广场。 目光所及之处,马媛媛已经坐在陈恪身边,随着他的问话正记录着什么。 徐清则站在人群中,跟后面排队的人交谈着,想来是在提前询问病情,做着前序分诊的活计。 她淡淡地笑一笑,随着韦大夫一路穿溪过林,来到了村子最东头,接近崖顶的一户人家。 “别看有不少人去了小广场,但还有的人起不来,也去不了。”韦大夫说道。 7017k /102/102103/2915982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