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像一盆冰水泼在了明溪脸上,她的手臂僵硬了几秒,直直垂落。 “傅氏不是什么菜市场,还请上官小姐下次不要再随意进来。” 傅司宴深眸缓缓打量过来,一种独属于他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明溪莫名感到一些压力。 他语气是残忍的,不近人情的,“包括这个休息室,明白了吗?” 一整天的劳累,换来的全是男人的绝情,明溪心底忽然涌上一阵委屈。 她不服气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以前说过,我可以随意进出,包括这个休息室。” “以前是以前。” 傅司宴站直身体,轻笑了声:“男人上头时说的话,都能当真,上官小姐这么天真的么?” “傅司宴,你说这些无法就是想气走我。” 明溪视线落在气场冷漠的男人身上,抿唇道,“我不会被你气走的。” “为了气你?” 傅司宴冷眼扫过来,“上官小姐你也太高看自——” “......” 男人冷薄的唇突然被一股温软衔住。 明溪几乎是瞬间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 他抗拒她,那对她的身体呢,也是抗拒的吗? 她猛地勾住男人的脖颈向下,仰起脸破釜沉舟地深吻上去。 男人的唇冷冷冰冰,没有一点温度,明溪学着他以前的动作,伸出舌尖去撬他的唇。 他不愿张开嘴,明溪就用咬的,类似小兽的那种没有章法地撕咬。 直至有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男人才恍然大悟般狠狠推开她。 傅司宴唇上带了点血色,不似刚才那般冰冷,格外的蛊惑人心。 明溪亦毫不胆怯地与之对视,没有半点退让。 “三十秒。” “傅司宴,你给了我三十秒,没有推开我。” 明溪说,“你真敢拍着你的胸脯说,你心里没有我?厌恶我?” 真正讨厌的人,三秒都嫌久! 怎么会愿意被对方沾染气息。 男人抿着唇,缄默不语。 明溪手心握紧,像是在给自己鼓气,“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难题,但是你推开我,会不会太武断了?你怎么觉得我一定是需要你保护的呢?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寻常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经历的磨难,意志应该比谁都坚定才是,你别自我判断,任何事我都能承受。” 明溪忽视男人脸上冷漠的神色,不顾一切握住他的手。 “傅司宴,生死我们都跨过了,还有什么跨不过去?” 男人一直没有表情的俊脸,因为听到这句而产生一丝动容,但却是讥诮冰冷的神色。 他深眸微眯:“上官小姐好歹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连廉耻心三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了?” 这话搁在明溪身上,委实有点重了。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看似潇洒,实则最要脸面。 条条框框把自己束缚得很紧,面皮也是最薄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傅司宴,她怕早就甩脸走了,可一想到他驾驶着装满炸药的车,却义无反顾的神色。 明溪就觉得自己走不了,她有责任! 她双手收紧,神色坚定道:“告诉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被你语言羞辱的准备,你骗骗别人可以,但你别想骗我。” “呵呵......” 傅司宴轻笑出声,漆黑的眸像是雾化了浓稠的夜,深不见底又轻佻傲慢。 “男人不爱一个女人这种简单的问题,上官小姐却非要我找一个理由给你。” 他嗓音不急不缓,仿佛能轻易看穿对面人的伪装,“你是想要我怎样骗你,你不如说出来?” 明溪的手在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颤抖,“傅司宴,告诉我真相,不行吗?” 她想要说服自己,她的坚持是正确的。 “真相我已经告诉你了。” 男人的声音缓慢而清晰,直将明溪凝起的希望砸得分崩离析,“可你只能接受你相信的真相,那你就继续这么骗自己吧。” 傅司宴捞起沙发边上掉落的西服,缓缓穿在身上,转身离开之际忽又转头,定定看着她。 “还有,自我臆想是种病,建议上官小姐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去看看。” 明溪巴掌大的小脸白了又白,心脏也像是被人血淋淋的撕扯开,疼痛瞬间侵袭到骨头缝里。 男人是要走,因为她在,他连自己的办公室都不要了。 明溪手心紧了紧,忍不住追问,“既然是你口中这么肤浅的感情,那为什么装满炸药的车,你毫不犹豫就能替下我去赴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