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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不惧王玄策那样的,毕竟王玄策说到底还是个文官,哪怕再凶,也赶不上这群无法无天的杀坯啊!
至于说昨天,整个长安城的勋贵都在寻摸房遗爱等人,这消息他自然是不知道。
别说他了,这消息也就在长安的顶级勋贵圈里有所传播,他一个亡国而且不敢出鸿胪寺的使节从哪里获悉去?
这会儿,一见到房遗爱朝他们杀了过来,禄东赞的麾下立马就将其护在了其身后。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李德謇等人一个个都是拿着个望远镜,埋怨道:“你家房老二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人就敢冲出来,这不是找死么?
这禄东赞麾下二十好几,他是去送死的么?”
“你还说,你看看你家那兄弟,这会儿居然也不说去帮帮,和程家老儿还有李景仁那小子居然都绕开了,都想干啥!”房遗直那叫一个气啊,“这不是坑人么!”
“我去给房老二帮忙。”秦怀道将手里的望远镜一放下就准备下楼。
他们这会儿正在一五层高的酒楼上拿着望远镜打量着这一切。
“不急,再看看。”程处默却是说道,“这些家伙,既然敢这么来,断然不是没有准备的。
别忘了,人家可是有着数十人大战上千人的辉煌战绩的,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再说了,在长安的地界,禄东赞还真敢对我大唐勋贵下死手不成。”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当即也就不再多言了。
的确,还可以再看看。
对于昨天这些家伙的好一通吹嘘,他们也想辨别一下真伪。
而在远处,房遗爱却是一点儿也不慌。
今日,他既没有拿自己擅长的马槊,也没拿弓箭,而是抬起右手,一柄极其精致的手弩完美的贴合在他的手臂之上,食指微动,只见数发极为精致的弩箭破风而出。
这是大明将作监这几年为他们长明军特意研发的手弩,每一柄都是根据各人的手臂量身打造的。
每一次装填可以连发二十四箭。
不过这玩意儿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射程不足,超过五十步的距离,几乎就没有杀伤力,也就能刮刮痧。
但在二十步内,这手弩绝对比弓箭好使。
这一次,房遗爱他们回长安,自然不能带火药弹回来,能带回来的也就这些近战装备,不过他们的一身近战装备,放在哪里都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只见房遗爱二十多只弩箭一口气射完了之后,右手习惯性从腰间一扒拉,一柄约莫两尺左右的短刺瞬间就握在了手上,都不给禄东赞等人反应,就准备欺身而上。
要说,这家伙也是真的猛,一对二十,都颇有一股子碾压的气势。
当然,说起来,他们此番回来的人可不止他们这几个,不过这种事儿,来的人也不宜太多。
禄东赞当然也不是白给的,刚刚房遗爱的那一轮手弩齐射的确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折算了几个战力,但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阵型。
他的这些麾下毕竟都是吐蕃的精锐,当下就准备迎着房遗爱冲上去,毕竟对方就一个人,这要是怂了,那就太丢脸了。
而就在这时,李德奖和李景仁两个却是从禄东赞的左右两个方向杀了过来。
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冲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一轮手弩连射。
明明就两个人,有那么一瞬间,总感觉对方有数十人一般。
都没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着,就折损了将近十来人。
这个变故,让禄东赞突然意识到吐蕃为什么会输了。
这多亏对方就三人,这要跟他们人数相当,那还不得一个照面就全军覆没了?
当然,他不知道,这手弩也就是在两军冲锋的最后二十步才能崭露头角,平时,这玩意儿就是个鸡肋。
不过房遗爱三人哪儿会错过这个机会,都不用沟通,就一同分三个方向杀了过去。
“今日,我等必诛禄东赞这狗贼,余者,降而不杀!”李景仁高声喊道。
不过他这话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能被派来护佑禄东赞出使大唐的,不是禄东赞的亲信就是松赞干布的拥趸,岂会轻易背叛?
剩下的十数人见状,立马就分成了四波,三波分别去迎战房遗爱三人,还留了一波人保护禄东赞后退。
如此一来,除了房遗爱还算轻松以外,李景仁和李德奖就有些吃亏了。
他们又不是房遗爱那种蛮牛,也就能勉强拖住各自的对手。
而准备撤离此地的禄东赞,马上就遭到了迎头一击。
只见他刚撤离没几步,一支不知从哪里射出来的暗箭就直接射在了他的肩头,要不是他麾下反应快,拉了他一把,这一箭就直接射中他脖颈了。
“想逃?”说话间,程处亮不知道从何处冲了出来,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而禄东赞的麾下也是急忙将禄东赞护在了身后。
不管禄东赞这人如何,他的这些麾下是真心不错,能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挡在他身前,只能说明这些吐蕃勇士要么忠心,要么军事素质过硬。
要知道,在长安,他们是没有束甲的。
虽然手弩的杀伤力赶不上弓箭,可在如此近距离之下,一样是能要人命的。
程处亮自然也不会客气,接连密集的弩箭就射了出去。
禄东赞的身前人也是越来越少,说话间,程处亮也是欺身而上。
而随着程处亮挡住了禄东赞的去路,房遗爱发狠了,左手在腰间一摸,又是一截铁棍抽了出来,当下就和右手中的短刺连到了一起。
一瞬间,原本手里的短刺顿时就变成了一支长枪。
当然,房遗爱本身就是靠蛮力吃饭的。
只见那长枪瞬间被房遗爱当做棍使,那战力杠杠的就上来了,一时间,打得吐蕃将士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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