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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垂目看着阮乔，陷入长久的沉默。

    她昏睡的越来越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睡梦中都哭泪，眼泪竟也止住了。

    只是紧蹙的眉心，仍没有半分舒展。

    封御琛这么静静守着她的时候，大脑深处被压抑的记忆，又有松动的征兆，支离破碎的记忆，像是被撕成千万份的纸张，每一个碎片上都有属于阮乔的痕迹。

    他发现，自己抓着这些满是内容的碎片，竟然拼凑不出任何完整的画面。

    可他明明觉得，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的。

    她也曾这样脸色苍白的昏睡在他面前，也曾有人在他身边，说着她已经怀孕的事情，以及……孩子不能生下来的事。

    封御琛企图在那些凌乱碎片里，抓住哪怕任何一点线索。

    为什么，她不能怀孕。

    为什么，孩子不能留下来……

    额头血管猛跳，有针扎一样的尖锐刺疼，入骨的刀尖般肆虐着，霸道强横的，把他原本就凌乱纷杂的记忆，再次打得更加无法聚拢，乱成一片！

    封御琛阖了修长羽睫，压下无法忍受的疼，呼吸节奏略重了一分。

    倏然——

    有轻缓的温柔，落在他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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