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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小米粥，一个鸡蛋，还有半碟青菜。

    顾母已经吃过一半了。

    顾昀先去洗手。

    顾母握着勺子，看他外套上沾了水珠，诧异道：“外面下雨了啊？”

    病房里窗帘一直拉着，她都不知道外面的天气。

    “嗯，从下午就开始了。越下越大了。”

    顾母若有所思，没说话。

    顾昀擦干净手，坐过来帮妈妈剥鸡蛋。

    “妈，今天怎么睡晚了，是又不舒服了吗？”

    顾母摇摇头，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今天很好，心情也很好。就是……不知道烟烟走的时候，有没有被雨淋到，早知道……我该让她拿把伞走的，那孩子看起来娇贵，千万别感冒了。”

    顾昀剥鸡蛋的手顿住。

    他极缓慢的抬头，清隽眉目间，有明显的愕然。

    “妈，您……您说谁？”

    顾母放下勺子，嗔他一眼：“烟烟啊，你的朋友，今天来看我了。小昀也是，她要来探望我，你怎么不跟妈妈说呢？妈妈也好提前收拾下，蓬头垢面的，也不知道烟烟今天吓到没。”

    顾母语气里都是对祁烟的喜爱跟偏袒。

    嗔的轻训儿子，颇有种在护着儿媳妇的感觉。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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