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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那天晚上，他会拒绝自己。

    小护士收起登记表，有点心酸难受，看着祁烟推门进入病房，感觉自己跟顾昀再没有希望了。

    ……

    祁烟没想到病房里的药气比医院走廊里更重。

    而且，还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

    那是久病之人身上的味道。

    不太好闻。

    她倒是忍下来了。

    病房里布置的很温馨。

    窗台有一束插在水瓶里的粉色百合，还格外支起了一个金属衣架，晾晒着毛巾跟睡衣，都洗的挺干净的。

    祁烟最后将视线落在床上。

    是个形销骨立，面容枯槁的中年女人。

    伴随着呼吸机的滴滴答答，女人消瘦的胸膛也在缓慢起伏。

    脚步声惊醒了床上的中年女人。

    她浑浊的眼睛朝祁烟望来，隔着呼吸口罩。

    祁烟听见她很微弱的声音。

    “你，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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