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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乔紧闭着眼睛，难受的蹙眉。

    她花了好半天，思绪才缓缓回笼，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

    阮乔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呐呐低声：“婉宜……”

    这一声低唤，差点让宋婉宜哭出来。

    “嗯，我在。小乔，你睡了好久啊。”

    阮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感觉嗓子里吞了一把干沙子般，隐隐生疼。

    “小乔，头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乔缓慢摇头，忽闪颤抖的睫毛。

    她睁开眼睛，只一秒时间，又赶紧闭起来，深深蹙眉。

    宋婉宜赶紧去试阮乔额头，“怎么了？难受吗？你的烧已经退了啊？”

    阮乔抿唇：“好红……好刺眼。”

    宋婉宜愣了下，朝落地窗的方向看去。

    “你说阳光刺眼吗？今天太阳确实很好很大，我这就去关窗帘，让你舒服一点！“

    阮乔摇头，哑声说：“不是，不是阳光……就是，很红，一切都很红。”

    宋婉宜：“…………”

    她听不太懂阮乔形容。

    更无法.理解，所谓的红是什么意思。

    “小乔，你再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什么红？”

    阮乔缓了缓，再度睁眼，朝宋婉宜的声音的方向望来。

    然后……

    阮乔愣住，仿佛受到巨大的冲击，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婉宜不明所以：“小乔？”

    阮乔苍白柔唇翕动，眨了眨眼睛。

    很小声的问：“婉宜，是……是你吗？”

    她茫然抬手，朝宋婉宜的方向抓来。

    宋婉宜很快皱眉，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紧盯着阮乔伸过来的手，没有选择去触碰。

    阮乔舔了舔嘴角，声线已经有些慌乱：“婉宜？你还在吗？”

    宋婉宜下意识后退一步，倒吸凉气，仿佛撞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乔，你……你看不见我吗？”

    阮乔先是点头，然后轻轻摇头。

    沙哑嗓音，带点无措的紧张。

    “我，我看得见啊。但是……只有很模糊的轮廓，而且，你很红。不，不只是你，我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红的。”

    阮乔茫然的睁大眼睛，极力的想要去看清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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