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杀你如杀一狗-《长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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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南县知县于欣的嘴角起了几个大泡。

    早上在城头巡查时,他憋足劲把几个将领喷的面无人色,结果大泡破了一个,痛的连水都不想喝。

    指挥许远伟赔笑道:“知县这几日辛苦了。”

    “无用之极!”于欣骂了一句,嘴角就火辣辣的痛,“看好城头。”

    “是。”

    于欣回到了县衙。

    “知县,有黄州书信。”

    “谁的?”

    “知州的。”

    “给老夫。”

    于欣接过书信,坐下仔细看着钱南的来信。

    他突然就呆住了。

    然后抬头道:“都出去!”

    等人都出去后,于欣用力拍打着案几,低骂道:“老狗!老狗!恬不知耻!”

    他气咻咻的扬着书信,“竟让老夫领军出击,上南千余将士,前方乃是北疆名将杨玄的八千大军,你让老夫出击,这是想要什么?想要造势吧!”

    他冷笑道:“开战至今,大周丢了三座城池,却无寸功。指挥的彭相公和方相公颜面无光。便想用一个文官的脑袋来请功,来提振士气。”

    “知县,唐军来了。”一个小吏冲进来,面无人色。

    “镇定!”

    于欣起身,把书信收好。

    信使进来了,“知州说,你那儿子学业不错。”

    于欣身形一滞。

    “老夫……多谢了。”

    唐军来了。

    大军浩荡,经过数日的歇息后,士气高涨。

    “两日!”杨玄指指相对矮小的上南县。

    王书吩咐:“打造梯子。”

    一些军士去伐树,杨玄带着麾下将领在观察城池。

    “矮小。”韩纪说道:“不可固守。”

    “所以,城中守军不多。”南贺说道。

    “守军不多,却不肯撤离,这便是想消耗我军。”杨玄用马鞭指指城头,“今夜歇息,明日破城!”

    下午,梯子等攻城用具打造完毕。

    “杀些羊。”

    杨玄一声令下,厨子们欢喜的道:“今日要开荤了。”

    “羊血别丢。”看到一个野路子厨子把羊血丢边上,杨玄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不重,厨子憨笑道:“这血,脏呢!”

    “弄些盐巴进去,再放血。”杨玄亲手指导,“凝固了之后弄成片,下锅煮了。”

    大军在外,新鲜的肉食和菜蔬比钱财还珍贵,若非羊毛不能吃,杨玄还真准备想个法子一锅烩了。

    “羊血片最后放!”杨玄亲自出手,教导这些厨子做饭。

    一片片羊血被丢进大杂烩里,煮一会儿就齐活了。

    杨玄自己弄了一大碗,碗上面盖着两张大饼,蹲在边上开吃。

    “你……你该去帐篷里。”

    侍女姜鹤儿觉得他这个举动有损威严。

    “进帐篷里就吃的文雅了?”杨玄笑道:“为将者,就该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假惺惺……姜鹤儿也得了一碗,她本想进帐篷里吃,可不知怎地,最后就蹲在杨玄的侧后方。

    “吃饱了别闹腾,散步消食也别乱跑。”杨玄吃的很快,碗里干干净净的。

    吃完饭他还亲自交代了一些规矩,事无巨细。

    “就不像是个大将!”

    姜鹤儿摇头。

    “大将什么样的?”王老二吃完了,此刻正在吃饭后点心……肉干。

    姜鹤儿最近才知晓王老二是个傻子,所以很是坦然的道:“那些大将就该冷冰冰的。”

    “冷冰冰的作甚?”

    “冷冰冰的就生出了威严。威严能御下哎!”

    “御下?”

    “就是让麾下害怕。”

    “你是说敬畏吧?”

    “是呀!”

    “那你看看郎君。”

    姜鹤儿目光转左。

    杨玄所到之处,那些将士都笑着拱手,多是崇敬之色。

    “好像……也有些敬畏他呢!”姜鹤儿原先跟着师父闯荡江湖,见识了不少人。那些贵人多自矜,就没见过如杨玄这等随和的。

    “看看,那些人就自发聚拢在郎君身边,这是什么?”王老二笑的得意。

    “你好像不傻啊!”姜鹤儿看着他。

    “郎君,此战该如何弄?”南贺请示。

    杨玄走在中间,左侧是韩纪,右侧是南贺。

    左文右武。

    前方有几个虬龙卫,看似散步,实则是在警戒。

    身后是林飞豹等人,以及下面的将领。

    当初东宇山中狩猎的小子,渐渐蜕变成了一方巨头。

    威势不知不觉的就生成了。

    杨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头,“明日我要在城中喝茶!”

    “是!”南贺大声应诺。

    急匆匆赶来的王书笑道:“可是有喜事?”

    杨玄回身看着他,“明日下上南,有没有把握。”

    在杨玄的注视下,王书情不自禁的站直了,肃然道:“有!”

    杨玄本是冷着脸,此刻露出了微笑,轻轻拍拍王书的肩膀,“好好干,破城后,我亲自为你等请功!”

    “多谢使君!”王书低头。

    杨玄带着一群人远去,王书身后的副将低声道:“将军,他是北疆人!”

    是啊!

    我先前怎地有种见到相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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