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梁靖叹道:“杨玄为人不错,只可惜没管住贪婪。若是缺钱径直寻了我,难道我舍不得?” “说这些作甚?!”贵妃依旧气呼呼的。 梁靖随后去打听了消息,得知杨玄进了刑部。 刑部尚书郑琦便是国丈养的头号打手。 “子泰,你……哎!” 杨松成在和郑琦喝茶。 这等讯问的事儿郑琦不会出面,丢人不说,还会被人说心胸狭隘。 “此事运作好了,便能给那个贱人重重一击。”郑琦微笑着。 “老夫知晓。”杨松成笑的惬意,“皇后和太子被压制的太久了,也该趁势出来转转。至于那个贱人,她不出手相救,咱们难道就不能为她广为传播?” 郑琦心领神会,“贵妃娘娘的救命恩人下狱,贵妃却视而不见,这心肠啊!比蛇蝎还毒。”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舆论掌握在旁人手中时,帝王也会身不由己。 “国丈。” 随从进来,对郑琦颔首,郑琦不敢怠慢,也颔首回礼。 “如何?”杨松成问道。 “梁靖出宫时颇为悻悻然,还打听了杨玄去了何处,听闻是刑部时,那脸色难看之极。” 杨松成心中一松,“这是不准备出手相救,如此,只等杨玄罪证确凿,咱们这便就开始放话。” 郑琦点头,“老夫这便回去盯着,免得小人插手。” 杨松成淡淡的道:“辛苦了,此事成了之后,来老夫家中饮酒。” “一定。” 郑琦笑了笑,随即回了刑部。 此事皇帝没交给镜台,这便是知晓国丈和他身后一家四姓的决然态度,做出了退让。 国丈的威势啊!郑琦幽幽的道:“男儿当如是!” 到了刑部,郑琦问了杨玄情况。 “说是饿了,咱们毕竟不好动刑,就给他买了一张胡饼,可这人竟然说不是东市那个胡女家的胡饼,味道不对,不吃。” “他这是在拖延,想等着宫中那人施救,给他买来。” 作为贪腐的官员,杨玄被安排在值房里问话。 胡饼买来了,杨玄嗅了一下,再尝了一口。 “还是那个味。” 胡饼吃着,热茶喝着。 问话的几个官吏只是冷笑。 “胡饼吃了,热茶喝了,你若是再不说,咱们动手谁也说不出个错来!” “别以为有人撑腰,咱们这里是刑部,你宫中的后台在此不好使!” “说!” 杨玄吃了胡饼,喝了热茶,打个嗝,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苦头算是补偿了一半。 “说什么?” “说你贪腐之事。” “我何曾贪腐?” “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女人不……” “咳咳咳!” 主持的官员被杨玄磨的火冒三丈,竟然脱口而出自己私下和女人调笑时说的话,差点丢人。 朱雀补充道:“不见女人不挂旗!” 官员拍打着案几,“那两笔粮食哪去了?” 另一个官员阴恻恻的道:“官员贪墨粮食,多是用的这等借口,咱们一看就知晓。你装什么清廉。说!” “霉变,不堪食用,你的身边有老吏在指点吧?” “若是咱们没盯着你,此事怕是就石沉海底了。” 官吏贪墨是常事,一般来说,只要贪墨的数目不大,在当地没有引发大的负面影响。或是没有谁在盯着你,那么恭喜你,你平安落地了。 你要说清查,除非上面盯着谁,否则谁没事了满世界去清查官吏? 也没那个人手。 在许多时候,大唐的吏治更多是靠官员自身的道德修养,自我约束力。 但世风日下啊! 官吏们越来越大胆,每年贪腐案的数目越来越多。 官员狞笑道:“那些粮食早就消散无踪了,咱们凭着账簿就能定你的罪,明白吗?就算是你没贪腐,账簿贪腐了!” 另一人笑道:“就算是粮食真的不能吃,也该反馈户部,而不是私下处置了。” 他走过来,俯身,森然道:“你想说并无实证?告诉你,从霉变二字被记在账簿上开始,你就有罪。” 杨玄抬头。 “可是,我真没贪腐啊!” “谁能证明?” “北疆许多人。” “谁?” 这是大案啊! 几个官员相对一视,兴奋不已。 外面的郑琦也心中一振,低声道:“记录清楚。” 杨玄开口: “太平县军民。” “陈州军民。” “北疆军民。” …… 太平县县廨。 “此事老夫以为不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