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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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这样的室友真是伤脑筋,凶巴巴,冷冰冰的,二十还没出头就已经阴沉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他挺爱干净的,带来的侍从每天都要把卧室连同休憩室打扫得一尘不染,还要熏香,弄得像个小姑娘的闺房似的。
这倒却便宜了他这个不爱打扫的懒鬼,因为侍从嫌他房间里有味,怕惹主子不高兴,连同他的房间也一起变成了卫生包干区。
倚清醒来时已是三天后。
入眼的是熟悉至极十五年看惯的自己的房间。
“上学第一天就病倒了,以后还是在家待着吧。”塞缪尔摸摸倚清的头,慈爱地说。
倚清没有言语,却黯然叹了口气。
塞缪尔心中便有些不忍,于是让步,“病好后,我向校长申请你免修马术吧。”
“不,我要学的。”倚清的眼底透出几分坚毅,“大家都会的,我也要学会的。我不想那么特殊。”
特殊两个字,让她想起了住在她隔壁的宰相千金。
塞缪尔无语,只能点点头,说,“身体是你自己的,要量力而行。”
这时侍从传报,莱蒙德来访倚清。
塞缪尔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倚清,倚清点头。
倚清梳洗穿着得当后,就与塞缪尔一起到前院的偏厅里见莱蒙德。
寒暄一阵后,莱蒙德便不是很自在。
塞缪尔总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莱蒙德一边用茶碗盖撇着漂浮的茶末,一边搜肠刮肚想着下句话该用什么话题。
塞缪尔看着眼前这年轻人,从他看倚清的眼神里已经可以看出一些爱慕的端倪。
不过军事院校毕业的学生一般都要上前线。当兵的是生死不由人。当年埃尔斯离奇暗杀就是一个例子。即使逃过战场的厮杀,未必逃得过朝廷的冷箭。
塞缪尔微微一笑,打破了这片刻的尴尬的宁静,“尊师霍塞也是清儿父亲的老师,所以清儿她也该叫你一声师叔了。这次马术课又是你来教,清儿以后多托你照顾了。”
倚清在一旁看得清楚。塞缪尔这番话的用意不过在提醒莱蒙德,伦理不可废,师生恋是不会被洛国这个传统的社会承认的,更何况,还是师叔侄关系。
不过,倚清觉得好笑的是,只不过人是被他送回来的而已,需要那么夸张吗?
不过这件事也该谢谢他,于是开口,“师叔,这次多亏您在赛马场及时发现我,否则恐怕我就没像现在这么好过了。”
莱蒙德脸一红,忙解释道,“不是我救你的,是宫凛。我的室友。”
“宫凛。”倚清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回想昏迷时的一些记忆,片刻后问,“他不是洛国人?”
“对,他是宰相府里的贵客,据说是宰相的在曼国的远方亲戚,现在在军事学院读一年级。”
宰相的亲戚?塞缪尔陡然生出怀疑。
宰相伯德一直都在朝里以家族的血统纯正为傲,也以此标榜忠诚,怎么会平白多出一个曼国姓氏的亲戚?现在曼国与洛国交战,曼国人进入军事学院,接触差不多是国家机密军事,这,太不妥当了吧。
这件事需要调查。塞缪尔暗下决定。
倚清观察到塞缪尔的脸突然凝重,心里也有了计量。看来,宫凛这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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