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拜拜[穿书]》


    第(1/3)页

    沈而铵挂了。

    对,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挂了。

    茭白:“……”

    他“刷”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腿上的毯子跟没播完的花种全掉在了地上。

    原着的主角攻就是这个性格,所有心思都不说,全储存在心里,存满了就通过虐待主角受腾空间。

    现在已经改变了一点点,算不错了。

    不气。

    我不气。

    老子不气个**!!!!

    一股股的火气从茭白的脚底心往上冲,穿过他的四肢百骸往心口涌,他骂骂咧咧,重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如果就是单纯的纸片人,爱咋咋地,关他屁事。

    老子的心态就不该变化,一个苦逼的打工人,代入进这个漫画世界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敲着算盘搞任务,搞完就撤,一切以利用为主,别的为什么要管?走他妈的心哦。

    找罪受,简直就是自虐!!!

    “妈得。”茭白的颧骨都气出了两坨红色。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了,发泄完了,负面情绪清得差不多了,冷静了。

    不能因为个别屎就一竿子打翻所有,还是有值得的。

    有的人,对于他的付出,给出了同等甚至双倍三倍以上的回报,也被他改动了脚下的人生轨迹。

    列表里的,列表外的都有。

    而有的,虽然出现了顽固的现象,结石一般,难以融改,但他还想试试。因为不甘心,白忙活一场算什么。

    也许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白少,戚爷提前下班回来了,你……”

    后面响起戚二的声音,茭白坐回轮椅上面,他用脚勾起毯子,拍拍上面的灰尘碎土:“我没事,人到哪了?推我过去。”

    这天黄昏,兰墨府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稀罕事——白少要去门口等戚爷。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还愣着干什么,拍照留念啊!

    但他们不知道,浪漫是他们以为的,实际上白少等戚爷,是为了把人哄好办事。

    茭白跟戚以潦说他要去南城。

    不是想,是要。

    已经做好了决定,通知一声,而不是商量询问。

    这对自家人任性的态度,茭白只敢对着戚以潦一个人展露。他把状态不稳定的章枕支走了,怕刺激到对方。

    风很轻柔。茭白等了等,没等到戚以潦的回应,他抬起头。

    戚以潦背对着大片火烧云,黑发后梳,露出深刻而成熟的眉骨,穿西装打领带一身严谨,他像是刚从一场会议上下来,周身是不失威严的绅士优雅。

    “去年九月,大学报道那时候,你要去老家,也说是办事,阿枕不明白不赞成,”戚以潦俯视轮椅上的年轻人,“我对他说,你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去,一定有你的理由。”

    茭白笑出虎牙:“那这次……”

    “不行。”戚以潦很少有地对他露出冷意。

    茭白的嘴角压了下去。

    躲在树丛后的戚家一众保镖见情况不妙,都皇帝不急太监急。

    一道冷淡不耐的目光扫过来,他们全撤了。

    戚以潦回来的好心情急速下跌,他拿出烟盒,拔了支烟出来,没点,只含在唇边,牙齿磨碾烟蒂。

    去年年会,公司都在等他的家属。他考虑年轻人身体不行,就没带上。

    今天提前下班,一秘有意无意地说,公司群里很热闹,他在回家的路上用阿枕的号进群看了看。

    确实热闹,都在讨论董事长急着下班,是不是要约会。

    本想晚上带人出去吃饭……

    戚以潦蹲下来,捡起皮鞋旁的一粒花种,放在年轻人手心里。他单膝抵着地面,仰视过去,“你是成年人,心智也比多数人坚强,能承担你做出的任何选择带来的后果,但你身边的人承受不住,懂叔叔说的?”

    茭白握住花种,沉默半晌:“我不去南城了。”

    戚以潦仰望他,欣慰又专注:“乖。”

    “三哥,你帮我联系一下沉而铵吧,他挂我电话,我联系不上。”茭白拿走戚以潦唇边的烟,把玩着说,“你替我转告他,叫他把人带到我这来。”

    “他知道我指的是谁。”茭白靠进了轮椅里。

    “你那个邻居?”戚以潦皱眉。

    茭白飞快捂住他浅淡的唇:“小点声,别让我哥听到!”

    指缝里溢出散漫的笑声。

    茭白没撤手,他瞪着戚以潦,压低声音:“没错,就是礼珏。”

    “过去的事我不想追究了,三哥,你也别管了,成不。”茭白头一次用既强势,又无力的语气面对戚以潦,还有些丧。

    老变态,你的亲信章枕都救过礼珏一次,只有你没有和礼珏有牵扯。全漫粉丝多的配角里,就你是例外,你不被礼珏的主角光环影响,也不和另一个主角沈而铵争权夺势,而是退路让道。你一定要保持下去,不要变。

    最重要的是,活久点。

    茭白跟戚以潦对视。别人可以报复,主角受礼珏是真的不行。主角攻沈而铵也是。

    不管是谁想要对付他们,死的要么是对手,要么是他们的周围人。

    他们都是不死的。

    自我了断都不可能,不然礼珏就不会在反反复复的情绪里多次做傻事,次次都被阻止,每次都卷起一波狗血。

    茭白的声音很轻,告诉戚以潦,也告诉自身:“真的,别管了,算了吧。”

    戚以潦在年轻人黑亮的眼瞳里看到了年长十几岁的自己,老了,他低咳了几声:“好,不管。”

    “不能让我哥知道礼珏的消息。”茭白把烟咬住,牙齿陷进戚以潦留下的齿印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