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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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沈寄面部的笑容消失,“他连这都跟你说。”

    “和他睡过了吗,婊子。”沈寄徒然逼近,带着烟味的气息喷在他腥臭的脸上。

    茭白的鼻腔里流出血,他随意擦了擦鼻子,手抹过被扇肿的脸,眯起眼,看着沈寄,不知在想什么。

    几秒后,茭白靠在栏杆上的背脊起来点,他迎上去一点,眼睛渐渐睁大,睁到最大,好让沈寄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沈寄跟茭白对视,看到了他眼里的自己。

    比北城酒吧更加可笑。

    沈寄的五官控制不住地狰狞起来,他“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笼子没上锁。

    因为茭白逃不出去,他站都站不起来。况且还有铁链拴着他的脖子。

    沈寄不碰茭白,碰了,就是对不起他母亲。

    他和茭白之间隔着一张遗像。

    遗像上的老太太面容慈祥,她掐着佛珠,仿佛下一刻就要念上一句“阿弥陀佛”。

    沈寄没有给茭白处理过任何一处伤口,任由它们恶化,他每次来,都打茭白一顿,再是一番言语羞辱。

    最后再来一段自我沉浸式的演出。

    -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做条狗。

    -我真想杀了你。

    -我舍不得,我多喜欢你这个婊子,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折磨你一天,看,我多喜欢你。

    起初茭白还能通过沈寄一次次出现时的精神面貌,以及越发崩坏的情绪管理,判断外面的局势,揣测沈寄战败倒计时。

    后来,茭白什么都想不了了。

    茭白的生命力快没了,全靠他的强大意志在挽留。

    不想死,再撑一撑,想活下去,想进大学,做医生……还有很多很多事都在等他去做,他妈的,他不想死。

    都走到这了,他不能死。

    茭白早就说不出话来了,也动不了,他总是昏沉,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更是分不清沈寄是一天来一次,还是一会就来一次。

    账也没有在记了,伤太多了,记不过来。

    茭白某个瞬间回光返照一样,清醒了一点,他开始捋自己进小黑屋后的种种变化,主要是精神方面的。

    断断续续地捋了捋思路,茭白怀疑沈寄给他打的药里加了一种。

    除了要他长期肌肉松弛,还要他变成一条……不会思考,只会在笼子里吃喝拉撒,见到主人就扑上去摇尾讨好的狗。

    茭白阻止不了被打药,他就用自身的毅力去抵抗。

    不是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吗。

    他坚信这句话。

    上辈子和舅妈斗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茭白被一声吃痛的叫声拉回了人间,他两只眼睛有一只被打的睁不开,另一只也是淤青一片。

    笼子外面不远有场直播。

    主人公是沈寄和他从国外带回来的小情。

    茭白没力气,耳朵捂不上,他都听见了,听着听着就弯了弯唇。

    他带来的蝴蝶效应,改变了很多事。有些剧情提前了,有些剧情不会出现。

    例如姜焉陪沈寄到四十多岁。

    跟在一个冷酷无情的暴力狂金主身边,被pua的交出了心,对方的官配一出现,立马让你滚蛋,这结局太惨。茭白追漫画的时候不觉得,进来深知了这一点。

    妈宝加上暴力狂等于蛆。

    我的蝴蝶效应救了姜焉,让章枕的两个遗愿实现了一个,阻止沈而铵变成沈寄的进化版……茭白一样样地数着。

    外面又是惨叫又是哭哼的闹了一两个小时,消停了。

    周围再次陷入寂静。

    茭白知道沈寄没走,至于那小情,应该是晕过去了,不是装的。因为他哭得很惨烈,被生生当一根干柴劈开,要死了似的。

    沈寄就是这么个人。除去工作相关,其他一切人和事带给他的情绪,最终都会转变成最原始的**,发泄在小情身上。

    这次他的发泄并不痛快。他显然是被戚以潦为首的几股攻击逼得走到了悬崖边的那条路上。

    一股栗子花的味道往笼子里飘散,茭白闻不到,他反复发烧,这会儿又烧起来了。

    有脚步声离开。茭白却没松口气,沈寄没在走之前折磨他,这不是好事,恰恰相反,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灾难在等着他。

    没多久,天花板的灯全部亮起来,沈寄返回,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跟着陈一铭,还有几个保镖。

    茭白看到那几人的瞬间,就知道了自己要遭遇的会是什么。

    他躺在笼子里,头歪了歪,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对着打过交道的陈一铭。

    陈一铭视而不见。

    茭白没抱希望,不是求救,他其实是想观察陈一铭的气色,确认一下沉寄现在处在哪个境地。

    陈一铭的气色差到爆,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穿着正装,却也掩盖不掉他的疲惫焦灼,那股子精英范消失无踪。答案已经出来了。

    沈寄是受了伤的,腹部的衬衣那里有伤口渗出来的血迹,他踏进笼子里,用皮鞋踢了踢茭白青紫的下巴:“还活着吧?”

    “还活着。”沈寄俯视他,“真是顽强。”

    “就是不听话,饥饿,伤痛,药物都不能让你听话,还留着那点自尊是吧。”沈寄用力踹在茭白肚子上面,“贱货!”

    他捋几下凌乱发丝,将铁链扯起来,把茭白拖到陈一铭几人面前,对陈一铭道:“你先上。”

    接着又朝几个保镖下令:“你们几个等会。”

    几个保镖领了命,等着。

    主子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陈一铭做了十几年的“老鸨”兼职,没有亲自实践过,他脸上露出为难:“董事长,我……”

    沈寄一脚踹过去,满面冷煞:“你也功能不全,要吃药是吗?”

    陈一铭痛哼了声,他走到已经看不出半点人样的茭白面前,蹲下来,用眼神说:得罪。

    茭白攥紧佛牌,他被按住脚踝,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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