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男孩嘻嘻的道:“喜好雪姨你还教了我一些,要不然,被她看到我原本的罡元剑法,怕是更加的生气。其实贯斗忠孝门什么的,姐姐自己继承不就好了吗?她的罡元剑法,比我厉害多了。” 道姑笑道:“贯斗忠孝门是梅家的祖传家业,就算你姐将来为宁盟主生孩子,那也是姓宁,终究不是姓梅。” 男孩端着果汁,感叹着:“姐姐凶成那样……她将来的孩子得有多可怜啊?” 道姑失笑道:“那是因为你不听话,你要是听话的话,她又怎么会凶你?”又道:“你姐姐既然来了,宁盟主想必也已经到了吧?” 男孩兴奋的叫道:“嗯嗯,我见到了宁盟主,我真的见到了他。还有还有,有一个高得吓人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的人。还有一个女孩子,她喵了,她真的喵了……”他滔滔不绝的说着。 这位道姑,唤作悔雪散人,梅小路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更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住到这里的。 最初,将他带到这里的,是秦坎秦三叔,秦三叔告诉他,在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如果对梅氏罡元剑法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过来问她,但是这个女人的存在,不能告诉他的姐姐。 男孩不知道秦三叔为什么不让姐姐知道雪姨的存在,是她们两个人有仇?还是姐姐抢了雪姨的男人?但是不管怎样,秦三叔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毕竟姐姐虽然凶,但大多数时候根本就不在龙虎山周边,秦三叔可是时不时的会出现。 虽然不知道悔雪散人的真正来历,但她却一直对他很好,在暗中照顾他的生活,指点他罡元剑法。在他看来,雪姨可比他的那个义姐温柔多了。 因为天色已晚,悔雪散人便留下他,让他在旁边的屋子睡去。这对于男孩来说,也是常有的事了。虽然有一个义姐和三个叔伯、两个姑姑,但他们全都事忙,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无法陪在他的身边。连这位小丫儿姑姑,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还有一位秦陌秦大伯,听说他一直都留在中原,男孩到现在也不曾见过。 反而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关系的雪姨,对他来说更为亲切,没事时,也时常跑到这里来。 男孩在隔壁睡去之后,悔雪散人为他盖好薄被。南方虽然比北方炎热得多,但此刻,也已经慢慢入秋,驱蚊的药香,在屋内萦绕,窗外月色如水,夜里的虫鸣已经不多了,这里又是荒无人烟之处,万籁俱静。 悔雪散人独自一人,立在窗边,看着外头宁静的夜色。月光如同冷霜一般,覆在了草地上,她的目光往远处眺望着,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又仿佛在渴望着什么。无声的寂寞,无言的沉默,思绪不断的翻搅着,只觉得过去的每一个记忆,都充满了悔恨。 二十年的光阴,自己到底度过了一个什么样的二十年?这二十年里,又做了多少无法原谅自己的错事? 她就这般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的放下窗帘,隔绝了外头的光明。烛火灭去,躺在竹床上,无言的看着弥漫至每一寸、每一角的黑暗。回忆是一种痛苦,因为它将你的每一件错事,都清清楚楚的展示在你的眼中,而你却永远也无法将它们改变。 不知不觉中,翻了过来,蜷缩着。黑暗疯狂的涌来,想要暂时遗忘的结果,却是一如既往的噩梦,沸腾的水不断的上涨,淹过了她,也淹过了她身边所有的一切。身体处在了**的巅峰,心灵却空洞到了极点,后悔,折磨……永远也无法填满的空洞。 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内依旧是漆黑的,窗格的缝隙间,却渗入了一丝光亮,显然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如同孩子一般,流下了大半夜的泪水,相比起那个曾经被她厌恶和抛弃的孩子,也许自己才是真正的,从来没有长大过? 外头传来小路的吆喝声。她起身,用昨晚隔夜的冷水,勉强洗去脸上的泪痕。推门而出,只见晨曦下,男孩正独自一人,拿着剑,辛苦的练着剑法。 她微微的笑了一笑,道:“你不是不喜欢练剑,昨晚你姐姐逼你练剑,你还偷偷跑了出来么?” 男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喜欢是不喜欢啦,不过不用功的话,姐姐会生气的。” 女人沉默着,或许是想起了,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为了讨她的喜欢,而做着那孩子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抬起头来,清晨里的雾气,比昨日又重了一些,看来秋天真的是来了。 男孩在晨曦下、雾气间挥洒着汗水,原本就有着不错的天赋,只不过兴趣真的不在这一方面。虽然是被逼的,却也开始慢慢的吸收了梅氏罡元剑法的精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