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秀峨推了他一把说:“柴龙,少来这一套。我先问问你,谁要你搞红枪会的这一套?” 柴龙却不正面回答王秀峨的话,拐着弯地说:“王部长啊,你别这么凶好不好。国民党、小鬼子,都来欺负我,你再欺负我,真没有我的活路了。这位是韩行司令吧?” 韩行一听,是大吃一惊,自己不认得柴龙,柴龙却认得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韩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韩行?” 柴龙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块抹布擦了一下炕桌上落下的一层浮土,说:“先坐下坐下,坐下便是客,我们也不能老站着说话呀!”鲁西的春天好刮大风,再加上天旱,这风就刮得更加厉害。屋里的桌子也好,家具也好,一天不擦,就会落下厚厚的一层黄土。 也有人说,鲁西一年就刮一次风,从正月初一一直刮到大年三十。 柴龙的家还算富裕的,有一把竹子的暖瓶。那时趁一把竹子暖瓶,就算是有钱的主儿,一般的农民,哪里趁这洋玩艺啊! 柴龙跟韩行和王秀峨一人倒上了一碗白开水,让两个人喝着,先解解渴。春天的风大,天热加上干渴,就觉得水是特别地甜,特别地及时。 韩行看着柴龙的眼睛,希望柴龙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柴龙先不回答韩行的问题,而是先回答王秀峨的问题,他说:“王部长啊,你不叫我搞红枪会的这一套。那我干脆打起**的旗号算了?就在我的村头上挂起镰刀、斧头旗,你看行不行啊?” 王秀峨感觉到这个话头太突兀,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打起我们的红旗……这,这,不行吧,条件不允许啊!北有齐子修,南有日本人,他们都很强大,都对**恨之入骨。一但打起了这个旗号,不行的,不行的……七里铺那就完了。” “那我们打起国民党的旗号行不行啊?”柴龙又说,“最起码是国民党不来打我们了。” “那可不行,”王秀峨又说,“一但打起国民党的旗号,那国民党更是拿着七里铺不当外人了,成天来派粮派款,你受得了吗?七里铺很快就成了无人区了。再说,日本人也不高兴啊,他再来扫荡,那七里铺也素净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就打着日本人的旗号算了。拿着日本人来吓唬国民党?” 这下子,王秀峨真急了,说道:“我说柴龙啊,你想干什么?你真想叛变投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