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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队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大实话。

    乔茗乐不仅没生气还挺感激他的，要不是今天和领队见面，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肥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服务生把餐食送上来，本应该转身就走的，只这小伙子忸怩了一下，突然把一张餐纸推到乔茗乐身前，“大乐，给我签个名呗，您都不常来我们餐厅吃饭，逮你一次太不容易”。

    乔茗乐想说她上次来吃饭的时候好像也给一个服务生签过名，她现在出门都不戴眼镜口罩什么的，逮她多容易啊！

    不过这话她也只就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一边签名她还一边闲聊似的对服务生说道：“我现在去哪儿都有人找我要签名，我发现有我签名的球迷越来越多，以后会不会每个球迷手里都有我的签名啊”。

    “这怎么可能”，接过乔茗乐的签名，服务生笑眯了眼，“您知道全国有多少您的球迷吗，这数字只会越来越多，您啊，就是一天从早签到晚也不可能签完啊”。

    上完最后一道菜，那服务生还特特对乔茗乐道：“你们放心吃，我都告诉其他人不准过来打扰你们了。下回您来吃饭前先给我们值班经理打个电话，她能给您安排包间，包间的服务生管理的特别严，跟顾客闲聊是要罚款的，就是有人认出您来也不敢跟您搭话”。

    这服务生小哥实在有趣，竟然还给乔茗乐出防|骚|扰的主意来，完全忘了他其实就是一个打扰她吃饭的人啊。

    服务生离开后，乔茗乐也没跟领队客气，拿起筷子都没让一让就吃上了。

    领队自己不吃，只饶有兴味的看着乔茗乐。

    乔茗乐也不觉得别扭，直到吃了半饱才放下筷子喝口水，问领队：“您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知道您是关爱运动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正计划着潜规则我呢”。

    领队的一张老脸青一阵红一阵，要不是顾忌这是公共场合，指定伸手拍她一下，“乔茗乐，你闺女都好几岁了，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口无遮拦！还潜规则，我要是有这个心思，早几年就下手了，还等你结婚生女啊”。

    乔茗乐双臂拄着桌子，笑呵呵的对领队道：“领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啊，想不想听？”

    领队直觉她讲故事没什么好心，奈何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忍了又忍没忍住，问道：“什么故事？”

    于是乔茗乐给他讲了一个体校老师打她主意结果没了名声丢了事业最后还进了监狱的故事……

    她讲完，领队的脸黑的吓人。

    “乔茗乐，我发现我今天找你出来吃饭就是个错误，我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呢吗，有这个功夫，合着我就是去中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俩小时也比跟你说话强啊”，领队后悔不已的说道。

    乔茗乐咯咯一笑，“我这哪是给您添堵，我这不是为了逗您开心呢吗。您瞅瞅您，这才多大岁数，头发都白一半儿了。您也算为篮球事业贡献一辈子了吧，实在不行就退下来呗，你看公园里那些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每天过的多开心，打打拳遛遛狗喝喝茶下下棋，不比您里外受气的强啊。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两眼一闭两腿一蹬，就过去了呢”。

    领队差点儿让她给说哭了。

    撇开头没看乔茗乐，还吸了吸鼻子，这才转过头红着眼圈儿掏心掏肺的对乔茗乐道：“你这孩子啊，精的跟猴似的，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好人，谁都不得罪，自以为人缘挺好呢，其实啊，我确实谁都没得罪，也谁都没处下来。到了关键的时候，谁都不拿我当自己人，就跟那足球似的，能踢多远就踢多远”。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问题，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篮球中心主任想在内部安插自己人，而领队算不上他的自己人，自然会遭受到排挤。

    主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逼的领队自己开口离开，他不用背负排除异己的罪名，名正言顺的安插自己人。

    若是换成几年前，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乔茗乐也肯定都不懂，可这些年在女篮国家队看的多了，见识的也多了，对官场的这些门道也摸的差不多了。

    “那您现在是什么情况？休假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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