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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盯着显示器,靠着高浓度咖啡遏制疲倦和睡意,
他的手太大,用两根手指捏着小鼠标,食指滑动滚轮,等翻到下一篇能看的,发现当时泰威尔的立场已发生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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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威尔的脸书微博,1951年7月20日,
电子日志,该消息仅博主本人可见。
潘多拉迎来了盛夏,气象学家发出了高温预警。
天太热了,四十度,街上像是烤肉火炉,柏油路都要融化了,就连动物园里的单峰骆驼都躲在人造棕榈树下呲着牙乘凉,再黑心的工厂主都得把空调打开。
这样的鬼天气,一群光膀子的傻瓜开着一辆破卡车在外面奔波劳碌,汗水流的像是蒸桑拿,他们在帮着镇子西边的残疾人搬家,不幸的是,我也是其中之一。
也不知道他们咋想的,一点好处都不收,义务劳动,图什么呢。
大家都在干活儿,当时也不好意思埋怨什么,回家以后灌了半桶水,躺了很久才缓过来,险些中暑。
组织里某些人真是有病,站在道德制高点对着工会成员指手画脚。
当时我加入组织是为了找个依靠,人多不被欺负,不被帮派的人收保护费,可不是为了大热天给个残疾人免费搬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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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11月7日,该日志仅博主本人可见
今早开了会,车床工人达维尔指责我立场不坚定,
在一阵唾沫四溅的激烈争吵过后,我一怒之下摘下工会徽章拍在桌上,啐了口唾沫,摔门离开了。
我如释重负,整个人轻松许多,或许早该那么做了。
回家路上,望着公交车窗外的街道想了很多,
过去几年,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蛋,一个牙医,只要经营得当就能步入中产行列,干嘛要和一群穷鬼工人混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我猛拍自己的额头,公交车上的人以为我疯了,邻座的女高中生赶紧换座远离,我自己占着双人座,躺着挺爽。
我年纪很小就看透了这点,解锁了道德限制,人生就能轻松许多。
工会的朋友打电话劝我回来,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老子才不回去受罪呢,谁爱去找死,赶紧拿着我的徽章接替位置吧!
我跟来电话的人说了争吵的原因,
达维尔是个激进暴躁的大傻X,他在厂子里受了气,便希望组织一场全殖民地的大罢工,
希望矿工、农工、生产线工、人力资源公司派遣文员、教师、保安……都参加,想屁吃呢,他的影响力和人品魅力远不如帕特里夏,根本没人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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