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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双手合十，选择了后者。

    他尝试着以运行童子功的方式，全力激活百邪不侵属性，体表竟渐渐浮现出些许淡金色灵光，这是他内力具象化的表现。

    紧接着。

    地面上原本坚固的佛头，竟然渐渐软化，化为了无数的污血。

    陈默眼前浮现出那个阴阳师献祭时的一幕幕场景。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路过这里。”

    “要怪就怪这个僧人，让这片原本的阴死之地，变成了向善之地，打破了这里的平衡，是他的坚持，是他所谓的善，害得你在此枉死！”

    陈默微微皱眉。

    “呜呜，我的肚子里还有孩子，求求伱放过我吧。”

    “那你就去和下面的那个僧人诉苦，求他放弃心中的善念，恢复这里的生态平衡……”

    每一次血祭的经历，陈默就仿佛经历了一次精神攻击，感受了一世轮回。

    大约六七次过后。

    陈默感觉自己恍如隔世。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定力，正在被各种污秽怨念所侵蚀，四面八方的各种怨念，仿佛无孔不入的魔烟，不断地钻入他的身体。

    而在甜甜的注视中。

    软化的佛头，顷刻间化为了粘稠的污血，将陈默包裹起来。

    污血幻化出无数扭曲的人形鬼物，围绕在陈默的身边，甜甜见此，十分担心，却因陈默之前的交代，只能驻足观望。

    大约在感受了十余次血祭怨念攻击后。

    陈默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精神似乎有了崩溃的迹象。

    但紧接着。

    被粘稠污血缭绕的他，隐约间似乎看到了一缕暖光，这让陈默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情不自禁向之靠近。

    随即。

    他看到了游方僧人，被鳄鱼吞噬的一幕。

    临死之际，僧人双手合十，目露安详，静待死亡降临。

    随即他的善念，在之后的时间里，在这片肮脏污秽之地，形成了一颗修成正果的舍利，让这片曾经阴暗污浊的土地，渐渐转化为一方净土，直至这名追求平衡的阴阳师出现。

    “那就是你的故事吗。”

    当陈默右手接触这颗蒙尘舍利的瞬间，一道暖白色的佛光，在陈默体内渐渐浮现。

    他身体四周原本张牙舞爪的扭曲怨灵，竟是瞬间被驱散了心中怨念，化为了普通的幽魂，目露安详，渐渐消散。

    以陈默为中心，无数白光射出。

    “啊……”

    被佛光驱散的，不仅仅是怨灵蒙尘。

    就连数十米外，正在被咛嘤、天启者、苦无、大青山围攻的姻怨，也仿佛春雪一般，迅速融化。

    无数怨恨的女婴，透出安详的气息，渐渐被驱散。

    若是古代的姻怨，这颗舍利自然是无法瞬间驱散。

    但此刻的姻怨，所有的女婴，都是遭到阴阳师毒手枉死，而非他们的亲生父母杀害，因此怨气要小得多。

    这也是之后的姻怨，始终无法达到最初实力的原因所在。

    除了时代所迫，又有几个亲生父母，舍得杀害自己的骨肉呢？

    陈默看向自己的手心。

    舍利上的灵光渐渐消散，呈现出古朴无华的形态，一个淡淡的“佛”字，烙印在上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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