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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別墅。

    夜深了，賀華還沒睡，人半臥在大廳的深藍色沙發里。

    頭上的大燈關掉了，只留下一盞小燈，投下一些不太亮的白光。

    楊叔睡到中途醒來，發現房外有若隱若現的燈光，還以為是進了小偷，連忙起身來查看。

    不是小偷，是自家少爺還沒睡。

    到大廳，他就見賀華頎長的身形，臥在沙發里，精致的臉龐上，全是心思。

    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里，還有兩只煙頭。

    楊叔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凌晨兩點了，關心道。

    “少爺，這個點了，還不睡嗎？夜深了，容易著涼。”

    賀華側眸，“失眠了，楊叔你不用管我。”

    “少爺是有心事吧，方便告訴我嗎？也許說出來，會好受一些。”

    賀華抬掌壓了壓飽滿的后腦勺：“麻煩幫我倒杯冰水來。”

    楊叔轉身去給他倒水來。

    這杯水，楊叔光是握著光滑的玻璃的杯子，都覺得凍手心。

    賀華接過，一點也沒感覺到，冰水的浸人，抿了一口，口腔里的淡漠的煙味，沖散了許多。

    “少爺是在想二少夫人？”楊樹斗膽問道。

    賀華的目光立馬看過來，楊叔緊張了一瞬，雙手也交握了一下。

    “對不起，我多嘴了。”

    那日，姜若悅來到天狼別墅，為了救她的外婆，在這下跪，少爺雖然一直沒有露面，但那晚上，他就看出了，少爺的不對勁。

    姜若悅在這跪了一晚，少爺也在房里一宿沒睡。

    這次，少爺從南縣回來，就一頭扎入他早就封鎖的醫學實驗室，還給他的朋友，打了很多電話探討。

    對話里，最多的詞就是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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