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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并不知道张謇心中所想。他只当是张謇对此事很感兴趣，所以在张謇转身看着他的时候，他暗自舒了一口气。

    “我和你额娘是一见钟情，你额娘一直都很得宠，先皇几乎从来不曾宠幸与她，每次看到她孤苦无依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我渐渐的注意她。观察她，慢慢的喜欢上了她。那年杏花微雨，你母亲站在杏花树下为我弹琴，我为她吹箫……”

    皇上边说边回想着那些甜蜜而又酸涩的往事。

    张謇默默的听着，并没有插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天之骄子。

    待皇上停顿下来，张謇冷冷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些对我来说是一件耻辱吗？若不是你们，我又怎么可能会一直生活在皇宫那终年不见太阳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一直觉得低人一等，抬不起头来！难道这些不是你造成的吗？若不是你将我生下来，我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卑微的活着？”

    “耻辱？你竟然敢说是耻辱？当初若不是我将你额娘藏起来，她早就被锦国的那些人给践踏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隐忍不发，还不是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轩辕泰宁的儿子从来都不是孬种，自己做错的事情没有勇气去承担，反而还赖在别人的身上！若是当年没有你额娘没有我，你以为这个世界上会有你张謇的存在，你以为慕依瑾的命运从此后就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你这么说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张謇转过身子不想再看皇上的脸，他站在御书房门边，背对着皇上，双手慢慢握紧，再紧，直到指关节发白，指甲深陷肉中，他才缓缓的放开。

    “好！我答应你！我娶她可以，但是别想我对她好！这是我的底线！”张謇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打开御书房的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烈日下。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可笑，当张謇答应娶霏烟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慕依瑾的无限愧疚，他终于体会到当初慕依瑾答应赢城时的那种心情。

    如此一来，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和慕依瑾之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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