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来的电话啊?让我们家青青这么开心。该不会是男同学吧?”徐小青的小姑姑唯恐天下不乱地打趣。 徐小青毫不文雅地翻了个白眼:“谁说男同学,是禾薇啦,她请我和多多明儿跟她家人一起去圆顶山摘杨梅。” 徐小青的大姑姑端着饭后水果跟徐母一块儿从厨房出来,顺嘴接道:“圆顶山的杨梅园对外采摘的费用可不低,干啥不去南庄沟?那儿是农户自己种的,每斤杨梅比圆顶山便宜两三块不说,油钱还省不少……” 徐小青不想听几个姑姑说教,抓了两块西瓜,跑自己房里去了,“妈,我赶作业去了啊!明儿出去玩,现在不做没时间啦。” 徐母笑骂了她几句,回头招呼客人:“甭管她,都被我和她爸给宠坏了。来来来,吃水果。” 郝彩珠矜持地拿了片西瓜,接着徐母的话茬说:“姑娘家虽说要比小子宠,但也别宠过头了,宠过了头,没准就成了害她。” 这话单独拎出来说绝对没问题,徐母甚至自己都举双手双脚赞同,可架不住后头还缀了一句:“像我们家灵灵,我就没怎么宠。小时候不乖就打,现在长成大姑娘了,打是不能了,但训她几句是常有的事儿。她初中时的校长,开家长会还特地留我说话呢,说我严格过头了,但又说没我这么严格的母亲,灵灵怕是到不了今天的成就……哎,说的好像我在自吹自擂似的,但这话真是她初中校长说的,是吧灵灵?” 傅灵正在发呆,从徐小青接电话开始。 禾家要去圆顶山摘杨梅,那禾薇大哥也会去的吧? 自从清明一遇,她整个人仿佛陷进了一场不知终点、不知结局的暗恋,无法自拔。 明知道暗恋不可取、单相思不可为,明知道现在是最最关键的时刻、万不能掉以轻心,可明知自己都知道,仍然是如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地纵了进去,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心。 她想,她恐怕是爱上那个男人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眼一闭是他,眼一睁还是他。明明那个人。从头到尾都没给过她好脸色,态度之差,完全比不上身边那些个明里暗里向她表白过的男同学。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清明过后再回到校园,看到那些个发育期尚未结束的大男生,脸上发着青春痘、嗓门粗噶如公鸭,她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厌恶。和喜欢一个人一样,厌恶一个人,同样找不出原因。 然而越比较,越陷得深。 以至于最近两次月考。一次比一次差。班主任都找她谈过话了。她着慌,不敢跟她妈讲。同时又委屈:自己日以夜继地喜欢着一个人,而那人却一点都不知情。这未免太不公允。 可直到一干宾客散场,徐小青都没从房里出来。 傅灵抿了抿唇,找徐母问:“婶婶,我想找青青问个事成吗?” 徐小青的房门不开。她想进去也没辙。 徐母自然帮她去敲门了:“青青!青青你大伯他们要走了。你好歹出来送个客呀。作业晚点赶不成吗?” 徐小青正和物理题较劲呢,听到徐母喊,丢下笔杆开门出来,揉揉眼睛问:“大伯他们要走了啊?” “是啊,快去跟他们道个别。”免得新任大嫂叽叽歪歪的。徐母心里没好气补了一句。 郝彩珠那番话,明着是在夸她家傅灵,暗着可不就是在说自家青青没教好嘛。什么宠过头给养歪了,什么人啊这是!第一次上门做客就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看来真应该听闺女的。速速和老大家划清界限。 傅灵趁徐小青跑去给她继父、亲妈道别,也赶紧跟了过去:“青青。我有话想跟你说呢。” “啥事儿?”徐小青压着心头的不耐烦问。 她不喜欢傅灵,打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太假太做作了。可碍于她是大伯的继女,多少得给点面子。何况这还是在自己家,自己是无所谓,爹妈的脸面总得顾吧。 可傅灵接下来的话让她气乐了。 “啥啥啥?你刚说啥?你想跟我一块儿去圆顶山摘杨梅?别开玩笑了好不好!那是我同学邀我去,又不是我们自己家去。人家里不少客人呢,车上位子有限知道么?我跟多多跟了去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哪能再搭你一个。而且你跟薇薇又不熟,去了能聊啥?” 第(2/3)页